黄浦非遗人开拓创新 让石库门和海派文化跃然“纸”上
黄浦区至今精心保留着浓缩上海历史文化底色的石库门建筑,这是最具上海元素的城市标识。如果把黄浦区的“尚贤坊”“明德里”“步高里”等石库门特色建筑群作为细胞,那么与之休戚相连的弄堂生活犹如遍布城市生命肌体的毛细血管,构成五方杂处的世情民俗和南腔北调交汇融合的“血肉”,书写出上海弄堂百态的生活史。这里,有时尚高雅和民俗特色显著的人文景观,过街楼下的麻将老人、弄堂里的足球少年,中西合璧、新欢旧爱,千姿百态、各有精彩。
李守白作品《石库门留影》
一方水土一方人,以上种种地域史脉,集中展示了民族精神赖以存在发展的生存方式、生活智慧和文化意识,也孕诞了“海派剪纸艺术”的审美情结。2009年6月,海派剪纸艺术被认定为第二批黄浦区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
海派剪纸艺术的移民文化和海派特征
李守白作品《女人花》
曾经民间祭祀大多使用“扎纸作”店铺的“刻扎纸”,剪纸大多作为服装、鞋花、鞋样和刺绣“花样”的辅佐而存在,上海市民也多有穿绣花服的习惯,连成人男子都会在夏季穿绣花拖鞋,小孩尤甚,从出生到学龄前、无论贫富都穿。刺绣的衣、帽、鞋等都使用如万事如意、四季平安、松鹤延年、福寿双全、鸳鸯戏荷、龙凤戏珠等吉祥寓意的纹样;这些剪纸图案大多由民间剪纸艺人制作出售给会绣花的妇女——海派剪纸艺术雏形阶段的刺绣花样作用大于中原和北方装饰窗户的功能。
李守白作品《上海人家》
经济商埠繁荣引发“移民”,上海吸引了四方的剪纸艺人,带来了各地剪纸技艺。在近百年的历史演变中,这些艺术的精华在上海扎根的同时,也汲取了近代欧洲文明的精华。
海派剪纸艺术的石库门和“弄堂文化”
石库门,海派文化的图腾标识,真正意义的上海自我认同。
李守白先生
海派剪纸艺术第三代代表性传承人李守白先生出生于艺术世家,自幼得之家传的剪纸“童子功”,自小便随父习剪( 李廷益先生,原上海市剪纸专业委员会秘书长,与两位海派剪纸代表人物同代的重要组织和传播者),10岁起便有剪纸作品多次参展、发表的经历。
如今,“李守白剪纸艺术”既反映了上海历史和上海人的生活方式,又有艺术特色和生命力;而且,石库门风情是上海社会的缩影,对于研究上海都市生活及民俗风情、意识形态等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越民族、越是世界的,李守白恪守“海派剪纸艺术”豪放而不粗糙、细腻而不呆板,富有生活气息、注重形式美的特色,在画作里体现中国元素。李守白的重彩和剪纸作品,包括石库门、弄堂生活题材等,是对青少年进行上海历史、民族民间艺术、传统和爱国主义教育不可多得的生动教材,也具有传统剪纸开拓创新的现代示范意义。
原创型、承传型和绘画型的“合一现象”
李守白作品《春映步高里》
剪纸分原创型、承传型和绘画型三种不同的造型观。从李守白身上可看到海派剪纸艺术缘于中西、传统和海派、本土和学院的契合:出生于艺术世家的李守白,自小随父李廷益学习剪纸,受到严格的绘画基础训练和民间艺术的熏陶;在上海市工艺美术学校接受正规的美术基础训练,接触西方的绘画理论;而后师从林曦明教授,得严明身传的训导,亦受到王子淦先生的指点真传;他亦曾沉迷于古代绘画名作的汲取;1991年至2002年,受邀为新加坡专职画师,异国他乡十年历练,浏览新加坡、马来西亚、日本等,常在新加坡、东京等繁华都市一隅表演中国剪纸与绘画;三十多年民间剪纸技艺的耳濡目染和学习研究,形成了李守白区别于同龄人、成熟老成的文化特质,走出了绘画与剪纸结合的道路。他对剪纸的艺术语言胸有成竹,对绘画造型手到擒来,较好体现了海派剪纸外柔内刚、含蓄优雅的审美意趣;尤其对自己亲身体验的“石库门风情”,民族感与时代感的结合,从内容、题材和画面等,较好地完成了传统剪纸元素和技法、独特题材和艺术特色的完满统一。
李守白作品《鎏金岁月》
李守白作品《弄堂风情》
李守白作品《弄堂过街楼》
用剪纸表达“石库门和弄堂生活”,这在民间剪纸中绝无仅有,也是海派剪纸艺术在怀旧、生活及题材扩展方面的探究。李守白客观地对中西方文化审视,对原始文化、民间文化和现代文化加以比较,以新的视角高度,对民间传统剪纸艺术进行研究,经过对剪纸手法中蕴藏的文化内涵、造型规律、技法语言的理解,不断寻找创作灵感。技法上既尊重传统的程式而又不拘泥硬套,除了传统题材,也做贴近现代生活的选题,同时借鉴西式的造型手段,传统韵味十足,又不失时尚风采,恰如其分地展现了海派剪纸艺术的博大精深。